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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故事都是千真萬確的:不是因為它們告訴我們惡龍真的存在,而是因為它們告訴我們,惡龍是可以打敗的。

Fairy tales are more than true; not because they tell us that dragons exist, but because they tell us that dragons can be beaten.

--- G.K. Chesterton, English novelist, 1874 ~ 1936

2012年10月4日 星期四

Why Books? — The Zena Sutherland Lecture 不負責翻譯 (上)


Why Books? — The Zena Sutherland Lecture 不負責翻譯 (上)

2011年10月21日 Mo Willems 在 Zena Sutherland 紀念獎座的演講

書怎樣?

很榮幸在這世上還有書的時候,來談談書。(抓耙子警訊:明年的講稿會變成可供下載的app.)
所以,朋友們,這就是我現在想要聊一聊的存在主義的進退維谷的關鍵:「書怎樣?」
在過去,你大可以說,給孩子書,養成他們「終生閱讀」的好習慣。但這有關係嗎?我們真的想要「終生閱讀」嗎?難道他們不能偶而起來上個個廁所,休息一下嗎?為何這個題目在這裡和著其他的題目?而且,閱讀有甚麼了不起,讓它變得與眾不同?

老實說,我們所知道的書的現況並不太妙。它們不會回你的話。即使你搖它們,也沒甚麼用、不會發出聲音、沒有尋字遊戲、也沒有其他好玩得不得了的遊戲。書能怎樣?隨著各種科技的創新,幹嘛不把書本和錄音帶、錄影帶一起打包存檔?
我最近很慎重的想著這件事,但還沒走出兔子洞。所以讓我先來聊一聊我個人寫書的心路歷程,看看這裡面能不能找到值得提的東西。

過去八年多來,我寫了也畫了好幾本書,但是說真的我在做書時,真的不知道我在做什麼?這就是為什麼我這麼喜歡這件事的原因。這是趟不保證一定會有結果的冒險。我獨自漂流在靈感的海洋,希望順風順帆而發現新大陸。嗯,我也不是真的完全孤獨無助。我可以依循一些過去作品的架構,而且我有這簡單的箴言引導我渡過在風搖浪擊:總要想著你的讀者,不要為你的讀者著想。

也就是說我在最後的成品裡儘可能的留下很少,留下空間給我的讀者去增添故事。我如此這般做個小測試,假使我讀過文稿後,我清楚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那麼我寫太多了。假使我光看圖不看字,就完全了解故事,那麼我畫太多了。只有在文字和圖畫倆相依賴才能有意義時,才是剛好的。當分開看的時候,他們應該要儘可能的難以理喻。
是的,我寫難以理喻的書給不識字的人看。

也因為我從來不知道我的書有何「意義」,所以是難以理喻的。讀著有他們的工作。你們,讀者們,從故事裡創造出意義,我只是在餐桌上擺放好餐具罷了。在我讀過《Don’t Let the Pigeon Drive the Bus!》的兩則書評後,這條基本的真理便昭然若揭。第一則評論說:「我喜歡這本書,因為它教我們要堅持,它教孩子們別輕言放棄,要奮戰到底。」第一則評論說:「我喜歡這本書,因為它教它教孩子們尊重『不』字,適可而止。」

就是這麼一回事:兩則都是對的。這兩位評論人都分別把他們的自我帶到了故事裡來,在他們的心中創造了我所未曾有過的意義。他們變成了本書的共同作者,灌輸了故意被忽略了,或是模糊了的意義。我對它們(的意義)沒有興趣。因為說真的,我並沒有答案。

我為什麼要寫我已經知道的事情呢?我已經知道了啊。我寧願寫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一些困擾著我的事情,給自己製造一些迷惑,或就只是不可思議。所以我就寫了些像是:朋友是什麼?怎樣維持友誼?你無意間的作為回如何改變了你的環境,而你如何去掌握它?開大巴士不是很酷嗎?你知道的,這種基本的,我們都過有的,情感深處的問題。

(凡有規則必有例外,而我的第二本書《Time to Pee!》就是例外。個人而言,我已經非常成功的排尿很多年了,所以那一次
我的確知道我在寫什麼。但是我並不明白為什麼我孩子很不情願在一間特別的房間裡做這件事。)

寫作就像是運動一樣,是一種需要學習的技能,只有長期的持續艱苦練習才能精進。我從短劇的演出和編劇、動畫短片的製作和連載漫畫的創作經驗上,累積了年復一年的寫作資歷,而這些都源自我對於速寫喜劇 (sketch comedy)的執著深愛。天才老爹的專輯、英國著名喜劇表演團體Monty Python 的電視系列、史努比漫畫系列,都是完美的素描。俐落、道地,而又構築於對這世界和它運行之道的深刻了解。

然而,我卻是非常心不甘情不願的學習為兒童寫作。命運使然,在我縟力想成為速寫喜劇作家時,我被一齣以觀眾群為兒童的速寫喜劇節目「芝麻街」聘用了。一開始,我毫不在意這是個兒童節目,反正我是在做速寫喜劇!和那些在 MTV 和時尚俱樂部的同行沒什麼兩樣。只要我瞄對眼,就看不見我工作上的「兒童」成分了。

然後,經過了一兩季之後,出乎意料了。我發現為芝麻街創作很不容易,至少不比我從前寫的速寫喜劇簡單。這個困難多了。文化修辭不管用啦:所有流行文化的參考用語、我的速寫懶人包都不管用啦。凱旋門、超級盃、凱迪拉克。些對孩子們來說都只是些蠢發音,不帶任何感情上的意義。並不是因為孩子蠢,而是因為他們是新來的。他們才剛來到這裡。他們有的只是忌妒、生氣、愛、喜悅、害怕。給孩子們寫東西的時候,什麼流行的文學類型啊、風潮啊、流行啊,都沒用了。你的彈藥庫裡唯一可用的武器就是真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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